夏若琪从来没有为谁这样难受过,就连骆希珩也没有。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郑克耘说自己的情绪,也无法说——
连她自己都分辨不清,这情绪和由来,要怎么说?
“只要你答案,无论如何,都会替我保住这个孩子,我马上就可以让你见他。”郑克耘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脸上依然保持着毫无波澜的神情。
夏若琪脸色惨白地看着郑克耘,喉咙像被谁掐住了似的,没有办法发出声音来——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跟郑克耘之间,好不容易好转一些的关系,又因为自己的无心,而被推到了最开始那种僵硬的局面上去了。
夏若琪很后悔,但却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够打破这种僵局,
她木然地看着郑克耘,好半晌,才干涩地吐出声音来。
“好。”夏若琪的声音,好像被火炼过一样沙哑。
郑克耘脸色一变,声音沉了下来,“你连考虑都不考虑,就直接答应了?”
骆希珩对她来说,就这么重要?
郑克耘捏紧了双手,直到骨节泛白。
他深吸了口气,看着夏若琪,眸光渐渐地趋冷,直到冰凉一片,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温度。
“好,好,好。”郑克耘轻轻地点头,连说了三个好,他甚至还露出了笑容,“放心吧,等过两天,确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我就会安排你跟他见面。”
“克耘……”夏若琪看着郑克耘,感觉忽然之间,有一股酸涩,莫名其妙地从涌了下来,碜得她胸口一阵隐隐的疼……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她只知道,郑克耘此刻的表情,让她看了好难受……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郑克耘又笑了,笑容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得似冰人的寒冰,“我公司里还有事,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