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也是蛮无语的，就没见过这么谈生意的，一下杀个低价就再不肯还价了，说走就还干脆利落地走。
眼看着几人已经走出店门外，她不得不出声叫住他们：“喂喂喂，你们先回来，回来！”
沈渔停住脚，还是笑眯眯的：“老板娘愿意那个价钱卖给我们了？”
老板娘：“你回来，你先回来嘛！”
沈渔和其余三个对望一眼，又走了回去。
老板娘抱怨：“哎呀妹子，做生意真不是你这么做的，你这个……真的，杀价杀太狠了，二十五你不干，那你还个价嘛。”
沈渔：“我还了呀，十块。”
老板娘：“……十块真不能，你多少再加些。”
沈渔笑：“老板娘，您看看我，看看我弟弟妹妹，我们是加得起的人吗？跟您实话实说吧，虽然我这是第一次带弟弟妹妹出来学做生意，可我在服装店也打了不短时间的工，这衣服进货什么价，我清楚得很，十块您说您亏本，可您给我那价，差得也太多，就这再还价也没什么意思了，对吧？”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怎么就这么让人憋屈呢？
老板娘一咬牙：“那你也说个实价，最多，你给我多少钱，你说！”
沈渔还是咬死了：“十块。”
老板娘觉得自己要气死了：“算了，那是真没得谈了。但我也跟妹子你说实话，十块钱，你想在这个市场上拿到货，还是一套，想也别想！”
沈渔语气温和：“没所谓，我就是碰碰运气。我们手上本钱不多，是真的要不了太贵的货。大不了，就像刚才一样，我们姐妹帮忙代卖，多结点善缘，也许不小心，就有哪个老板同意了呢？”
“而且我觉得，生意是长久的，我相信我们姐妹的能力和本事，只要起步了，后面肯定不成问题。老板这次少赚一点，谁说下回不能从我们这多赚一些了，您说对吧？”
老板娘不想说对，老板娘觉得她是在做梦。
然而沈渔刚刚露的那一手又确实是很厉害，天气热了，她这个店里的衣服不好卖，偏偏，当初因为某种原因，她进的全部都是衬衣，以至于手头资金出了点意外，这大热天，都没法进些爆款回来卖……
眼看着沈渔说完又要走，且是毫不留恋转头就要进下一家的样子，老板娘再忍不住：“回来回来，卖你了卖你了！”
前头的沈渔微微一笑，张鹏和徐小宇都细微地“哇”了一声。
田苗苗：……
她觉得自己要学的东西可多可多了！
沈渔带着他们再次走回去，老板娘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我是真的服了你，一块你也不加？十块真的我要亏死的！”
沈渔只是笑。
老板娘彻底服气了，长吁一口气：“行吧行吧，说吧，你要买多少？”
沈渔抬头四处看了一下：“衬衫的颜色和款式，都在这里了吗？”
“都在这里了。”
“全部都分码的吗？有均码的衣服么？”
“衣服没有均码。像这些，有大中小码，这些，版型比较修身，所以只有中码和大码，还有加大码，裤子的话，你刚刚穿的那种有三个款，全是均码，另外这种有拉链的，就分了码数。”
沈渔一样一样，看得很仔细，然后看一件，挑一件，一下就挑了好几种衬衣，然后每一件衣服，她还随手配了条裤子。
张鹏和徐小宇完全就是看戏吃瓜的状态，偏他俩不懂还要装懂，装模作样把沈渔看过的衣服拿起再看一遍。
田苗苗不，田苗苗是认真观察沈渔挑衣服的手法，然后偶尔还能结合自己上班的经验提些意见。
见沈渔当真要大买特买，她趁老板娘拿杆子取衣服的当口，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姐姐，真要买这么多吗？衬衣……在我们那不大好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