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如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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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骚扰我,你很快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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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无端端踢中石头似的,我一想到这渣说不好独自在那里沾沾自喜着我无意间占了他一顿便宜,我没能忍住,我喝了一声:“你给我站住!”

身体有些微微绷紧,李岩滞然十来秒,他还是定住了脚步,他斯条慢理转回身来,他狭长的双眼浅浅眯出些许傲慢来:“你不是说我和你不熟吗,搭什么讪?”

冷冷与他凝聚对视着,我懒得问他怎么会出现在我住的圈子附近,我凛然作笑:“你还晓得我们不熟,那你有病是不是,我吃个早餐你都要瞎掺和,老娘点什么就想吃什么,你是有病的才能私底下换掉我的早餐,你这是多闲,一大早跑出来恶心人!”

“嗯,我是很闲,我太闲了,我闲得发霉,我要不干点啥,我就要闲死过去。”

眸色渐冷,李岩轻描淡写的口吻:“既然吃了我掺和过的早餐让你那么不适,你可以去医院洗胃,医药费我付。再不行,你把胃切除了,医药费我也能掏,反正我有的是钱,就当打发叫花子。”

本来我昨晚在医院看他那半死不活的装逼样,还有他后来对我动手动脚,我已经攒积到一定的怒火,现在他继续端着他那副死鱼样,我忍无可忍,我怒火万丈死死瞪着他:“李岩,你够了没有?我想我和你之间的所有纠葛,在四年前就正式落下帷幕,你能不能做个好人,当一个合格的前任,你能不能悄无声息的死出我的世界,不要再来我的面前晃,不要再…。”

“四年前就落下帷幕?那两年前的一个深夜,你打给我,是想要做什么?那是你夜深人静的时候空虚寂寞冷,你忽然想起我当初是如何让你快乐,你要打来找我约泡?还是,骚扰我,让你很快乐?”

将目光的焦点全然落在我的脸上,李岩声线更沉:“你真的是个贱人。”

如遭暴击,我先是死死抿着唇,尔后我转而是咬住,我迅速咬出满嘴的咸涩,我才是咬牙切齿:“对,我打给你,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我就是闲着无聊想跟你约一泡。毕竟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种马,干完就完事了,绝对不黏黏糊糊的没完没了,够干净!”

停了停,我再是掷地有声扔下一句:“遇到你这样的人,是我这一生中最倒霉的事!”

脸黑若墨碳,李岩双眼里全是暴戾堆砌,他也是咬牙做切齿状:“无所谓,你如何评价与我的这一场际遇我无所谓。不过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老子没找过人强你。老子还不屑干那么没品的事!你要继续信着李纯,你就继续信他,哪天他把你卖掉了,我可以赞助一个计算器给你数钱!我言尽于此,以后我随便你如何,我都不会再管!你的凄凉什么,都是你咎由自取,我不会再管!”

怒火仍然满塞着心,我耳朵里已经装不下李岩那些话,我自顾自的:“我不需要你管我,我也麻烦你认清楚你自己的位置,不要再没事找事在我面前刷存在感,我但求你死远一些,不要再来害我。”

阴霾席卷到眉宇间,李岩嘴巴张张合合几次,他最后满是嘲讽:“我再啰嗦两句,你这个人真的是心眼有问题,干的都是丢西瓜捡芝麻的烂荡事,你以为何宇今就很好?你努力再加一把劲,你嫁给他,努力嫁给他,你就该哭了。到时候你哭的时候,记着别哭太大声吵到我,这样我会笑掉大牙的。”

已经没有余力恋战,我竭力止住浑身的颤抖,我迈开步子,朝着与李岩相反的方向一路走得飞快,我越走眼眶越是滚烫,鼻子也越来越酸涩,我用手抚在脸上再放下来,手掌上就全是冷冰冰的湿,我很想止住这些眼泪,可我发现我根本没有办法。

我想我是压抑太久了。

即使时间已经过去两年,即使这几百个日夜我时常在噩梦里颠倒重温,这些尚且抵挡不住那一场浩劫,它清洗过我的生命,它拖着我匍匐出来的血痕,它永远将我禁锢在难以挣脱的阴影长河。

我对李岩的恨,又累积到更深远的程度。

我恨他,为什么连表达的机会都不给我,就掐断我的电话。

对于他而言,他只是挂掉了一个他自认为的骚扰电话,对于我而言,他那天掐灭了我的心火,也掐熄了一盏原本该亮晶晶闪烁照耀着我的星星。

于是,我在那一年一无所有,一无所依,流离浪荡,无枝可挂。

于是,我深陷在这一刻里,永远也回不到那个让我惶恐也心碎,却也是心心念念着的夏天。

那是我最后一次拥抱着那一抹温热。

跌跌撞撞着,我终于回到家里,我第一时间打开水龙头双手掬着水狠狠砸在脸上,我以此冲刷掉那些不该肆意的眼泪,我也用这些冷冰冰的寒凉来激我自己记着,我为什么会选择活到现在。

因为我疯狂的迷恋着一个在无数深夜里引导我重见光明的毒鸡汤,我拼了命的相信,一个人真正死去的时刻,是被所有人遗忘掉的那一刻,只要是被人铭记着的,就永不消散。

只要是被人缅怀着的灵魂,它就永远不会飘飘荡荡永无归属。

这一次,我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平息掉自己的情绪,用冰块敷过眼睛上的红肿之后,我收拾自己,回天鉴干活。

陷在忙碌里摸打滚爬,我那些埋在骨骼里面的难受渐渐被吸收殆尽,当下班的铃声响起来,我已经俨然无事人一般。

然而,在我的心底里,我仍然留存着一寸慌与动荡,我迫不及待想要找到一些使我沉稳下来的支撑,我最后就像我之前想好那样,驱车直往环光。

下班高峰期,龙岗大道塞得惊人,当我从众多车辆里杀出重围,天色已经被夜幕逼迫得无处遁形,我把车停好之后,我就近买了一杯奶茶一杯水果茶,踏着满地黑暗赶往环光所处的楼层。

其实当我走在189工业区的寥落里,我被一阵阵的风吹着,我清醒过来的同时会有惴惴产生,我也想过何宇今要是不在,我就尴尬了。

在途中,我遇到三两个环光车间的大姐,我与她们打招呼的同时顺道问了一问,她们无不热情告知我,何宇今办公室的灯亮着,他肯定还没走。

暗暗庆幸着,我步履更快,我坐着笨重的客梯抵达环光所处的楼层,我畅通无阻轻车熟路站到了何宇今的办公室门前。

将两杯茶合在一起,我用一只手拎着,我随即腾出一只手敲门。

我连续叩门两声,里面才传来何宇今的声音。

一如既往的稳重,他问:“请问是谁?”

站直了腰,我也是沉着嗓子:“是我,陈十。老何我可以直接进来吗?”

“陈十…。是你啊…。”

声调里有些怪异的绵长,何宇今语气里踌躇繁复,夹在他语气里,是一阵匆匆而凌乱的脚步声,门很快被从里面打开了。

给我开门的人,竟然是阮思婷。

脸上带着俏皮的轻松,阮思婷给我递了个嗔怪的白眼:“老佛爷,你走路不作声的嘛,差点没吓死我。”

循着第一反应,我几乎是脱口而出:“阮思婷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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