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次经过同样一个地方之后,任江城生气了,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巧的匕首鞘,将锋利的小匕首拨了出来,“砍了你!把竹砍掉,看我能不能出的去!”扬起匕首,寒光一闪,冲着柔和发亮的竹杆刺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她耳旁响起青年男子低沉又略带疑惑的声音。
任江城心中一阵狂喜。
有人啊,遇着人了!
她又惊又喜的抬起头,“我走来走去也出不了这竹林,便想把竹子砍了……”话没说完,迎上桓广阳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一阵心虚,讪讪的笑了笑,把剩下的话语咽了回去。
走不出竹林,便想砍人家的墨竹了……
这应该是桓家精心种植的,很重要……
桓广阳凝神望着她,轻轻一笑,“若要把竹子砍了才出去,你得砍上多久?”
任江城四处张望了下,呵呵笑了笑,“我……我其实是……”对哦,这么大一片竹林,若是把竹子砍了才能出去,得砍多少时间啊?
“竹子没砍完,我先饿坏了……”任江城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在害羞,清丽妍媚的面庞上现出粉晕,在这幽深竹林之中显得格外鲜活、动人。
桓广阳眸色深了深。
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追求瘐涛,也可以潇洒豪迈的写下“利刀剪断红线线”;她可以手持弓驽对阵御敌,也可以轻松快活的下厨去,煮出一餐令人惊叹的美味;她前一刻还拿着小匕首冲竹子发脾气要砍,这时便轻捻衣带,一幅小女儿情态了……
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女郎?
“我和人打赌来着。”任江城小心翼翼把匕首插回鞘,收到袖中,“西口进西头口出,不过要走到东口,摘一朵绿色洛阳花作为表记,证明真的走到东口了,不是在蒙人。”
打赌?绿色洛阳花?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桓广阳啼笑皆非。
他的墨竹林,竟然让她拿来跟不相干的人打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