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躺在椅背上,吐出一个烟圈:“你去查查去,就今年明代官窑的行情,就说佳士得春拍的那件成化斗彩杯,小小的一只,就拍到了将近2000万。这梅瓶比那大多了,还是景德镇官窑,可不要贵上一些吗?”
“您这是绷着价呢,确实,我们专程为了这只梅瓶而来,喊贵些也是情有可原。但是这价格有些太高了吧。”季期也不急,慢慢说出自己的想法。
男人摇摇头,往地上弹弹烟灰,歪嘴重新叼上烟嘴说到:“看你们是小年轻,我也跟你们交个底,我就是一个拖工,这不是我自己的货,货主发话卖这么多钱,我也没办法。不好意思,钱没带够的话,只能请各位出去了。”
“你也知道我们也只是跑腿的,你先容我打个电话。”
男人眯着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季期出去打电话,剩下的三人互相看一眼,张一道明显的脸上出现急切的表情。
李柠杞看他一眼,轻轻握住他的手。
季期打完电话,说:“家父愿意出一千万,再多,我家负担不起了。”
男人点点头:“没戏,你们还是走吧。”
张一道忍不住开口:“大叔,你就行行好吧,把瓶子卖给我们吧。”
“小兄弟,我是做生意的,不是积善行德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自愿原则,公平公道,咱也没强买强卖,都是自己个儿愿意的事。没钱还是请早回去吧。“
说完站起身来,意思让几个人快走。
季期站起来仍然不死心:“麻烦你跟货主说一声,如果这个价钱他愿意卖的话,家父说了该给你的好处只多不少。”
男人敷衍道:“行行,我说。”
四人就这么被推出来了。
男人关门的当口,四人还听见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道上八爷是不想干了吧,介绍的什么人,穷鬼一个。晦气,浪费老子的时间。”
梁团还是第一次被人骂穷鬼,气不打一处来,就要上去锤门。
被季期一把捞过来,夹在腋下,说:“跟这种人不要计较,再想办法吧。”
张一道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李柠杞风淡云轻地说了一句:“这么丧干嘛,不是还有B计划吗?”
季期说道:“回去说吧。”
四人上车,小平头见他们的表情,说:“没成功?”
季期点点头:“要价太高了。付不起。”
小平头道:“要不要告诉左少?”
“先不用吧,我们再想想办法,实在没办法了,到时候再麻烦嘉爷。”
小平头不再说话,启动车子将他们送回酒店。
随后打电话将这边的情况汇报给左嘉应。
左嘉应听了,只说了句:“先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你只要看好他们,护好人的安全。”
“是,少帮主。”
左嘉应挂完电话,继续用小刀将牛肉切成一小条小条的,喂给爱璋吃,表情温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