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爷们自家疼

心水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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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你敢休了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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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顺一点儿也不温柔,甚至是粗鲁,薛小雪已经将嘴唇和口腔内里都咬破了,鲜血顺着唇角流,景顺却只是低头看着她,就像是要疯了一样的。

这是他一直梦想的事,只可惜,他的第一个女人不是她。

联想到这个,景顺几乎没有犹豫的又问了一句:“你的第一个男人,是不是我?”

如果说这样不受阻拦的压迫和接触还不足以打倒薛小雪,景顺的这一句话无疑在她心口狠狠捅了一刀。

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他。也可能,是某种冰冷的器具。

薛小雪近乎绝望的偏过头去,她这样的反应在景顺看来则是另一重意思,他心内难过无处发泄,就将所有隐忍着的委屈和怒火全都用在了折磨她身上。

景顺终是折腾累了,毫无顾忌的将自己全部倾泻干净之后,直接倒在了薛小雪的身边,被子都没有盖便睡着了。

薛小雪的手依旧被绑在床上,这样的姿势让她将过去的恐惧细细的回忆了一遍,曾经有多少个日夜,她也是这样被人绑着,被那些猥琐的太监看着。

一遍又一遍……就这样被凌虐着,清醒着,昏睡着,痛苦着,绝望着……

她却是从没有想过,这样的绝望有一天,会是景顺带给她的。

后半夜下雨了,月鸾宫从不会有太监来,但薛小雪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太监哭嚎的声音,尖尖的男人声音,听来就像是被野猫挠了心,让她浑身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只是,毕竟皇上宿在这儿,没有人敢进寝殿来,包括那些宫女。

薛小雪一直闭着眼,却没有睡着,嘈杂的雨声和哭喊声愈演愈烈,她终是忍不住缓缓睁开了眼,面对着她不愿意面对的残忍现实,鼓足了勇气才敢转头,看了看景顺。

景顺醒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侧身躺在她身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眉眼间是说不尽的委屈,以及愧疚。

“阿姐,我……”景顺看到薛小雪看他,终于开了口。

薛小雪将脸回正,声音冰冷的说了一句:“将我解开。”

景顺坐起来,松开了绑着薛小雪的绳子,长时间血液不流通,她手指已经冰凉了,突然被血液涌入,一阵阵的麻痛。

景顺想帮她揉揉手,却被她躲开了。

“小雪……对不起,我喝多了。”景顺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理了理,看着浑身颤抖起身去地上寻衣服的薛小雪的背影,知道她一定是非常生气的,可又不知道怎么道歉。

他对她是有怒也有怨的,怨怪她为什么不能像他喜欢她一样的喜欢他。可他之前一直都忍着,这一次却到底还是没压住,一瞬间崩溃后全都发了出来。景顺知道,小雪很惧怕被男人触碰,可是她一定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想得到她。

薛小雪去衣柜里翻了件大氅出来披了,走去外间的门边问门外的宫女怎么回事,宫女小声的回答说:“是莲妃和武妃那边的公公,已经在外面闹了很久了,奴婢不敢吵醒您,却也赶不走他们,主要是……丞相和龙武将军也在外面。”

薛小雪后退了一步,本打算就将这件事直接忘掉,她是不可能出去应对这一切的,却撞在了站在她身后的景顺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过肌肤之亲的缘故,景顺身上的味道太明显,这是绝对男性的气息,小雪一阵眩晕,她已经分不清对景顺是什么感觉了,恐惧多一点,还是不舍多一点。

“她们二人怎么了。”景顺沉声问门外,宫女赶忙回答:“回禀陛下,两位娘娘回宫之后都滑胎了,莲妃娘娘更是发了高烧,病的厉害……”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看看。”

薛小雪听到景顺这句话,心又是一凉,她从内心开始鄙视自己,虽然她从来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可景顺突然要去看别的女人,她还是会觉得,难过又恶心。

“阿姐,我不去不行,丞相和龙武将军,都不是我目前能掌控得了的。”景顺说罢去拿掉在地上的衣服,但是已经有些脏了,便去小雪的衣柜里拿了一套他额外放在这里的衣服,三两下穿好了。

薛小雪回到内间,站在小窗边声音低沉的问:“我害他们的女儿没了孩子,他们会对我如何?”

“所以我才要去,有我在,他们不会如何的。”景顺说罢走到薛小雪身边,其实很想抱抱她,但察觉到她的退意,终还是叹了口气,走了。

屋里彻底安静下来的时候,薛小雪走去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给李诺,她想回梁国去,这样的生活太痛了,痛到她都不知道如何才能不和景顺互相折磨。

……

薛庞延自从和局妖缓和关系之后心情也好了不少,只是听了局妖之前的话,心里对太后实在是有些怨怪,这样一来将近三日他都没有去看太后,直到太后亲自派了人来通传,要他一起去用午膳,才不得不去了。

太后所居暖心阁院子里种满了垂丝海棠,正值花季,一束一束的花儿开的正好,薛庞延却是最讨厌这种花,虽然没什么扑鼻的香气,可那花粉却惹的他总是不停打喷嚏。

他不得已只能让局妖用帕子帮他捂着嘴,快到正殿的时候才亲自将帕子接了,顺便还摸了局妖的手一把,很温和的说:“在这里候着我。”

局妖受惊的动物一样将手收回来,低声嗔着说了句:“陛下怎能这样,这可是暖心阁……”

薛庞延很邪性的笑了笑,没说话便进正殿去了。

局妖这才抬头看向薛庞延的背影,满眼都是爱怜和期盼,他知道有人盯着他呢。

这戏得做足。

局妖不似旁的内官,他穿着一向随意,今日套了一身浅灰色的丝质长褂,头发就随意的在身后散着,用一根灰色的丝带松松垮垮的绑了,整个人被风一吹看起来都丝丝薄薄的,也不知道冷不冷,但男子直挺的身材却被这身行头包裹的相当完美。

还真是有着男人女人看了都会动心的妖媚。

太后一直在暖阁二层的窗边小榻上坐着,透过小窗看到了两个人所有的小动作,气的将手里的茶碗重重往小桌上一放,吓的使唤宫女赶忙跪了下去,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而此时薛庞延也已经到了二层,对着她行了礼,很冷淡的唤了句母后。其实他从小和太后就不是很亲,她是个特别喜怒无常的女人,年轻时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寻找先皇隐藏起来的女人上,根本懒得管他,做了太后这几年,反而总是喜欢干涉他的生活了。

“延儿好几日没过来看我了,朝政忙至如此了?还是忙的不是朝政,而是不该忙的事。”太后接了宫女新换过的茶,凑近鼻尖轻轻闻了闻,说话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抬。

薛庞延知道太后所指为何,也不接话,坐下来之后也拿了茶喝,他这种反抗对太后还是很有效的,她巴拉巴拉说一堆,在他这儿一句都没听进去,说久了她自己也就觉得没意思了。

太后到底是没绷住,毕竟今天找薛庞延来,为的并不是局妖的事。

太后将茶碗放下,将本来盘在小榻上的腿直了直,穿了鞋子下地,捏了把剪子去剪一盆长势茂盛的茶花,一边剪一边说:“我听人说,那尹蘅在外屡立战功,舜天百姓都编了歌谣传颂他了?”

只有在提起尹蘅的时候,这母子俩才是一条心的,因为他们其实都很讨厌尹蘅,恨不得处之而后快,但如今麒麟虎视眈眈,若是将尹蘅除了,梁国能不能安枕无忧就说不定了。

薛庞延听到太后不是找局妖事儿的,便终于有了些笑意,也愿意看着太后说话了:“母后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

太后阴险的笑了笑说:“这花啊,不好好修剪都会长歪了,人更是如此,你若让他一人独大,保不准他就能成为第二个刘志,而且还是更可怕的那个。”

薛庞延点点头说:“孩儿心里有数,已经派人送金牌去了。”

太后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知道你送了,我又让他们加送了两块过去,一块哪儿够?”

薛庞延凝了眉头,不悦的看向太后,不管怎么说,他才是梁国的皇帝,太后就算是他娘,也不应该行使皇帝的权力。

太后嘴角挂着一抹淡笑,将一枝很粗大的分叉剪断了,茶花本就不结实,这样一震,枝子上的花碎了一地,太后用脚故意踩了踩,又选了比较小的一枝,将剪子比在上面看向薛庞延说:“至于那个局妖,若他还是不懂得收敛,也就莫怪我对他手下不留情了。”

太后说罢又将那一枝也给剪断了。

为了能让李诺和尹蘅尽早回到杜城去,莫夜带领手下将士加班加点的连夜清理,不满五日便将杜城彻底清干净了,如今他已经在修整被大水毁损的房屋了,并且也派人去通安驿馆告知尹蘅,让他即日便可启程回杜城。

尹蘅看罢莫夜的信,李诺也给小鱼泽换好尿布了,小家伙最近长的快,小腿都比刚出生时粗了很多,虽然每天还是很能睡,但醒来时就喜欢看着爹爹娘亲,小嘴也会咧着笑了。

李诺伸手逗了逗鱼泽的小脸,看向尹蘅说:“鱼泽长的更像你一些,眉眼狭长,以后估计不会是个很娇媚的女孩子,英气了些。”

尹蘅走回李诺身边,从身后拦腰抱住她,嗅着她发间的淡香说:“诺儿,我们要回杜城去了。”

李诺点点头说:“杜城可能都没什么原住民了吧?”

尹蘅知道李诺在担心什么,没有原住民则意味着,连可口的美食都没有了。

但是没办法,这就是战争,但只要城池还在,恢复生息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尹蘅将李诺扳正面对着他,低头笑望着她说:“诺儿要是觉得倦了,不去也可,只是如今不将你带在身边,我总觉得不踏实。”

李诺嘟嘟嘴笑着摇摇头:“我同你去便是,你一个人在外,我也不放心的。”

尹蘅其实没听懂李诺的意思,但她也不需要她懂,这样的优质老公不说他有外心,旁的女人倒贴的也不会少,不管他是不是出去打仗了,她认认真真的看紧他还是很必要的。

尔苗此时进来通传:“少主,舜天派人来了,是信使。”

尹蘅微凝眉头,他来到通安住官驿,薛庞延必然很快就知道了,派信使来又是作何?

信使并没有带书信来,直接交给了尹蘅一枚金牌。

李诺不知道这金牌是做什么用的,只是见尹蘅拿着它的时候表情不是很好,便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切都准备停当,尹蘅给李诺买了不少吃食,带着她打算渡泅水,都要上船了,又来了一位信使,送来的,还是一枚金牌。

李诺终是好奇的问了句:“夫君,这金牌是作何用的,为何又来一枚?”

尹蘅将金牌收了,扶着李诺上了船:“不必担心,我们先渡河。”

李诺自从上次在泅水上落水差点淹死之后就再也不去甲板上乱晃了,虽然知道外面的景色很美,还是乖乖在船舱里陪着鱼泽。

本来是想和尹蘅聊聊上一次他在水中救她的事儿呢,但尹蘅有些累躺下来便睡着了,李诺也就没去打扰他,看着他放在桌上的那两枚金牌,上边写的字她也不认识,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泅水上的官船和民船大部分都被莫夜之前调用去堵堤坝冲杜城了,如今摆渡的船只有两艘,一艘快船,主要用于拉货,船舱实在是不干净,尹蘅和李诺坐的是慢船,将一条船都包了下来,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总算弄的还干净。

顺利过了泅水,莫夜派来的马车已经侯在渡口了,李诺刚和鱼泽坐好车,尹蘅尚未上来,就又来了一位信使,说是连夜坐快船渡过来专门等着尹蘅的。

他送来的,依旧是一枚金牌。

李诺这次终于是忍不住了,拉着尹蘅问:“夫君,这金牌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

“这是撤兵的象征。”尹蘅上了车,将三枚金牌一字排开,放在面前默不作声的望着,许久后才说:“发兵需虎符,撤兵需金牌,一连三发金牌,这表明君主撤兵之意坚决,薛庞延这是让我尽快回舜天去。”

李诺微一愣,既然薛庞延要尹蘅撤兵了,他怎么还带着她来了杜城?这不是抗旨么?

“那这些信使是不是已经回舜天去了?去报告你的反应?”李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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