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凡,出来!”
两名警察站在门口大声叫道。
沈一凡刚想午睡一下,听见有人叫他,赶快从床铺上弹了起来。
这可是这半个月以来,第一次有人到他门口来呼唤他。
听到这叫声,好像特别地亲切和入耳。
看来还没有让人给遗忘。
如果把你关在一个地方,半个月或者更长时间无人问津,你是死是活全然不在话下,你可以想像,那是一种什么心态。
特别是在这种地方,每天都听到有人说,谁谁谁给判了多少年,谁谁谁可能已经活到尽头了。
生命在这里就是一种符号标志,可以是今天,也可以是明天,你就得为自己的犯罪受到惩罚。
可能,正常的人没几天就会给弄得神魂颠倒的,变得不那么正常。
像沈一凡这样,还不知道自己所犯深浅,你自己感觉一点坏事也没有干过,不等于你就无罪。
如果真是牛正扬之死,牛家的势力能让你轻易脱罪吗。
沈一凡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仁慈上。
既然来了就要面对,只要给他审辩的机会,他就可以洗清强加在自己头上的罪名。
事实胜于雄辩,他就不信,朗朗乾坤,就没有讲理的地方,
钱能操纵权力,权力可以操纵生命。
我的生命我作主,谁也不可能轻易操纵。
“快点,磨蹭什么!”门口的人有点不耐烦了。
在这种地方,你要去讲究尊重或者礼貌,那就是一种奢侈。
一切都得听从他们的号令,他们是在执行一种惩罚制度,制度内的事就有制度的规矩,容不得你讨价还价。
“咔嚓”冰冷的手铐又戴上了。
看这样子,沈一凡的罪名轻不了。
当时为了把他沈一凡给逮捕,怕中途有什么变故,戴个手铐自然在情理之中。
现在把沈一凡已经羁押了半个多月,应该可以看出他沈一凡是非常规矩,毫无反抗意愿的一个人,为什么还要如此对待,只有一点可以说明,沈一凡他的罪名不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一凡想,现在是在屋檐下,只要允许我说话,就不愁说不清事实。
沈一凡被带出看守所,又被塞进铁罐头一样的囚车里。
这是要转场吗?
沈一凡想问,没问出口。他已经有教训了,在这些执行公务的人员面前,通常是一问三不知的。
你问也没用,他们以服从为天职,
带什么人,到哪儿去,仅此而已,
你要让他们告诉你更多的细节,他们也不知道。
看看车外,这好像是往闹市区里开。
沈一凡突然想到了,这可能是带他去诊病现场。
有一次,沈一凡看到警方带一名小偷出来认现场,就十分好奇地跟在后面看了半天。
原来,小偷从哪里进去,从哪里出来,
撬的谁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