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地煞,斩妖除魔

花里与胡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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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只恨三尺青锋,扫不尽世间罪孽(4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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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陆鸣将手中的利剑投送而出。

山间中,鸟兽虫鱼,妖魔鬼怪,无数道身影全都不自觉的抬起了头。

从下往上,注视着夜空中双月。

那被陆鸣掷出的长剑剑身游荡着密密麻麻的剑光,远远望去,恍然如另一轮新月当空。

如此清冷...锋利...

分割一切,粉骨磨肉。

正威风凛凛,挥舞长棍的巨猿嘶吼声戛然而止。

被月光所照耀,只感觉浑身寒毛炸起,起了一身鸡皮。

脸色慌乱,腿脚并用,拼了命的朝着后面退去。

那道匹练确是如此急切。

新月洒落,白虹贯穿天地,夹杂无边的锋利剑气。

好如一张大网,将巨猿完全包裹在内。

嗖...

落月在地面上肆意绽放光芒,三五秒后,众鸟兽与众妖魔耳中才传入那道迟到的破空声。

驾驭着无边剑气的长剑,射穿巨猿,去势不减,却再无凌然威力,轻飘飘的落在一颗青石上。

没有任何力量感,利剑落到青石上,剑刃却没入了青石之中。

剑柄微微颤抖。

好似正为自己激发的那一剑所兴奋不已。

而被穿刺的巨猿,腿脚无力,一阵踉跄,脑门处,出现一个肉眼可见的空洞。

眼神里逐渐迷茫,全身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逐渐远去。

想抓又抓不住。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生命的消散,无力却又无奈。

巨猿晃悠一步,剧烈的动作,使得身上许许多多的‘灰尘’被抖落下来。

一连三步。

只剩下一具宽大的森白骨骼跪倒在地上,跪倒在半插青石中的长剑前。

巨猿的这几步,如同扇了翅膀蝴蝶,给方圆十数米内带来了激烈的变化。

花草化作灰灰,金石融成碎屑...

所有事物,都在那锋锐无比的剑气下,化作飞灰。

方圆十数米,平滑光整!

......

目睹这剑气落月而下,陆鸣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转眼看着眼前的杀手,挂着莫名的笑意,嘴里又重复了一次。

“妖...军?”

一模一样的一句话,此时从同一个人的口中讲出,却给黑衣杀手带来了截然不同的感觉。

黑衣杀手眼中依旧平静,却少了光彩,显得死寂。

神话传说中,剑仙投剑划江,未能一睹风采,反而在今夜,见识了陆鸣的这一记...

落月融圆。

陆鸣等待着对方的回话,却等来了长久的沉默。

宛然间就失了性子。

自语一声。

“无趣。”

“罢了...一路走好。”

陆鸣伸出手,张开掌心,遥遥的握住虚空。

泥丸中的‘剑术’符篆萌发光彩。

而远处插在青石中的长剑随着陆鸣的一声号令,再次颤抖起来。

颤抖了一阵。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陆鸣眨了眨眼,熟练的收回楞在半空中的手臂,五指捏出指印,弹出一缕剑气。

送了黑衣杀手最后一程。

.......

偌大的妖军...至少这百来个散兵游勇们是这么想到。

随着威风凛凛的巨猿将军先走一步。

打气助威的小卒们,也歇了脾气,不敢嚷嚷着报仇雪恨,更不敢再找陆鸣的麻烦。

天生胆小的,更是丢盔弃甲,连连出逃。

百余只各类妖魔鬼怪,使出各自的拿手绝活。

全身发绿,鼓着腮帮子,踩着脚蹼的蛤蟆,喷出一口烟雾的,隐入烟雾里,借着夜色,刷刷的消失了踪影。

也有的全身甲片将自己包裹,凭空一变,变成一颗长着尾巴的石头,咕噜噜,滚啊滚,滚下山去了。

......

慌慌张张。

深怕自己慢了一步,那插在青石里的长剑,又飞到天空中,化作一道圆月,落了下来,将自己融化。

陆鸣带着两只小兽坐在一颗断裂的木墩上,正看的起劲。

小老五好了伤疤忘了疼,上蹦下跳的吵吵闹闹。

要是现在兜里还有几块鸡肉,非得打赏下去。

“喔喔喔...那只鸡好大,有三个头哩。”

小老五说完,又遗憾的擦擦嘴。

咽着唾沫,含糊道:“要是有三只腿就好了,几头没肉,偶也咬不动...”

蹦跳的时候,一下子不小心踩了老大的尾巴。

大姐头呲牙裂嘴,又一爪子拍在小老五的脑袋上。

不敢反抗大姐的淫威,只能自个捂着脑袋上的包,哭戚戚的画圆圈。

陆鸣含笑,看着两只小兽打闹一会儿。

看向旁边沉默低着头的季禾。

淡淡开口。

“说说吧!”

......

季禾早已经忘记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了。

只记得那还是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在朦胧的念想里。

是一个雨夜。

抚摸着鼠须的肥胖商人捏捏自己的脸,然后仔仔细细的将自己检查一遍。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身后两个默然的男女,平静的注视着赤()裸的自己被肆意打量。

那商人拿出一串铜钱,自己就来到了青楼中。

在青楼中接受了各种教育。

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无一不绝。

从此就和青楼中其余的‘姐姐妹妹’们一样。

在无数人的打量中,卖出第一次。

然后就是无数次。

不到双十,季禾就感觉自己全身都没有了一丝痛痒。

麻木不仁。

本以为这样就是一辈子。

直到,一个富家子弟看中了她,将她赎买回去。

那是的她是如此的天真。

以为那是多么明亮的一束光,自己的春天终于到了,可以逃离青楼这个牢笼。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现实也正如她所愿。

那富家子弟陈乌对她爱护有加,每日恩恩爱爱。

吃穿住行一样不漏。

听着下人们‘夫人’的亲切问候。

麻木?早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浑身的飘飘然。

季禾记得那似乎是一个夜晚。

她躺在床铺上,面前那个把着脉象的郎中居然说她...怀孕了。

季禾很迷茫但也很喜悦。

她急匆匆,满怀心欢喜的打算将喜讯告知爱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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